第28章(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场可怕的骗局中。

    亲娘

    就在眼前,却一无所知。

    由着旁人在亲娘的眼皮底下,肆意作践她、欺辱她,让她们母女日日相见,却此生不得相认。

    人生最悲伤的事莫过于此。

    萧燕飞微微转过脸,遥遥地望向了正院的方向,抬手捂住了胸口,攥紧了衣料。

    她的胸口酸酸的,隐隐作痛,连眼角都有些湿润。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泪水止不住地自眼角滑落。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似乎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是自己,另一半是原主。

    属于她的一半极其理智,而属于原主的残留情绪从刚刚起就一直很悲伤,直牵动着她的心脏也一抽一抽的,似有股寒意直沁入心脏。

    那是一种极度的悲怆,深入灵魂深处。

    原主的人生被颠覆,被否决,她活着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被人摆布命运的提线木偶。

    这就像是原主存在的价值被彻底抹去了。

    萧燕飞轻轻地在胸口上拍了两下,默默地安抚着:

    放心。

    这两个字既是说给原主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萧燕飞只是略作停留,又继续往前走去,心里唏嘘地叹息。

    古代没有DNA技术,根本没办法准确判断亲缘关系,即便她自己有□□成的把握,别人会相信吗?

    一个是从小被当作庶女养,平平无奇,无才无能的自己。

    一个是教养出众,容貌端丽,和大皇子情投意合的嫡长女,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从侯府的人来说,就算他们相信自己的话,可他们的心里,会更愿意谁当这“嫡长女

    答案显而易见。

    在这偌大的侯府里,怕是只有侯夫人会真的在意自己吧……

    所以,萧燕飞刚刚对着萧衍时没有把话说完。

    她知道,有些话,只要她一天没说出口,崔姨娘就会投鼠忌器,会有所顾虑。

    可一旦把话给说破了,反而会把崔姨娘逼到绝境上,人若选择了鱼死网破,行事只会肆无忌惮,更难以预料。

    萧燕飞眉头紧锁,心不在焉地返回了月出斋。

    进屋后,她随口打发了海棠和丁香,打算一个人去小书房里待一会儿。

    她得一个人,静

    静。

    仔细想想。

    不想,当她绕过一座四扇绣梅蓝竹菊的屏风后,却一眼看见小书房的窗边坐了一个不该在此的人。

    萧燕飞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

    玄衣青年发如乌墨,肤白似雪,气质如冰雪般清冷寒冽。

    他身姿笔挺地坐在窗边,高挑的身躯哪怕坐着也如山岳般巍峨,右手拿着本书,拿书的手指根根分明,白皙如玉。

    窗口的阳光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粉,有种如梦似幻的光彩,俊美不似凡人。

    明明眼前的青年只不过是一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可此刻在萧燕飞的眼里,他的出现竟然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安心,如同在满天的云雾阴霾中看到了一线光亮。

    眼前就有把利刃可以借。

    再看窗外那灼灼的灿日,萧燕飞登时觉得豁然开朗,这才迟钝地发现外面阴沉的天气不知何时又转为晴朗。

    碧空白云,清风朗朗。

    她心下也隐隐有了主意。

    顾非池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那本《伤寒论》,抬眼朝她看了过来,墨黑的狐狸眼幽深如古井,斜眼看人时,犹如勾魂夺魄的狐狸精。

    “萧二姑娘,坐。顾非池平静地说道。

    淡淡懒懒的音色敲击在人的耳膜上,格外的清冷悦耳。

    他这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吗?萧燕飞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但对上顾非池的脸时,笑容绮丽如晨曦。

    “顾世子忽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随口问了一句,礼貌周到地先去给顾非池倒了杯花茶。

    等她端着茶水、点心与蜜饯走到书案前时,不由面露尴尬之色。

    她这两天在整理崔姨娘送给原主的东西,和文房四宝一起全都堆在了书案上,有《女戒》、《女训》、绢花帕子、银镯、摩喝乐等等,书案上凌乱不堪,连放茶盏的空隙都没有。

    萧燕飞一手拿着托盘,另一手随意地推了推案上的几朵绢花,绢花下的一串红玛瑙手串一不小心从书案上滚落。

    “哗啦一声,串珠子的红绳倏然断裂,那十几颗指头大小的红玛瑙珠子一下子散落在地面上,滚动着,弹跳着,惊得原本停在窗外枝头的三四只雀鸟惊飞,“叽叽喳喳地叫着,几片羽毛从半空中飘落

    鸡飞狗跳。

    萧燕飞傻眼了两眼圆睁呆愣地看着一片羽毛飘进了屋。

    她很快就回过了神笑靥如花:“喝茶。”

    她把茶水、点心和蜜饯放到了顾非池手边也不去管地上还在零星滚动的那些玛瑙珠子。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顾非池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唇从怀中摸出了几张绢纸放在了那本《女戒》上“我找了五个伤患试药这是他们的脉案。”

    萧燕飞眼睛一亮连忙抓起了这叠脉案。

    这一看却是呆住了。

    她勉强可以认得出脉案上的人名、年纪可后面就……云里雾里一窍不通了。

    写脉案的人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草书简直就跟鬼画符似的她瞪得眼球都要凸出来了只识得零星几字看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燕飞睁着眼盯着那份脉案良久又不死心地去翻了第二页入目的又是那手熟悉凌乱的草书。

    她无力地放下了那叠脉案。

    刚喝了口茶的顾非池疑惑地挑眉。

    萧燕飞蔫蔫道:“这草书也太任性了。”

    顾非池一愣明白了。

    徐军医的字确实是草了点。

    顾非池失笑地伸出了手:“给我吧。”

    萧燕飞就那叠脉案递还给了他本想问问大致的情况就听顾非池已经对着脉案念了起来:“孙大康男二十一岁右肩砍伤……”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白的指尖捏着绢纸

    他有把好嗓子语调低缓音色很独特像是山巅的雪清清冽冽明明只是平铺直述并无情绪却有一种天然的韵律感凡是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萧燕飞凝神听着对着这位军医的字不太满意但是他描述病情的遣词造句可比太医文绉绉的脉案可要直白多了也更容易理解。

    比如第二位伤患断三指伤口化脓面热高烧阳热亢盛以致灼伤阴液脉象见洪……

    顾非池以一种不疾不徐的语速念着脉案萧燕飞给他添了茶并在心中默默地记下要点心道:这顾罗刹凶起来要命可体贴起来也还真是令人感觉妥帖

    得不得了。

    随着顾非池一张张地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