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十八章 欲结绸缪比翼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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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驾车马前后启动,章咏春见身边人掀开帷幕向外探头张望着,忍不住揶揄道:“阿姊与郑郎君已是多年夫妻了,槐序都有七八月大了,你们不过分开一两个时辰,怎还那般黏黏糊糊的?你们真不会腻烦么?”

    章怀春一怔,放下帷幕回转身子,笑嗔道:“哪里就是多年夫妻了?我与他成婚不过两年,怎会腻烦?”说着便半玩笑似的试探了一句,“你莫非已对萧郎君腻烦了?”

    章咏春冷哼:“是他腻烦了我才是。方才在外大父的坟前,他对你们可谓是彬彬有礼,对我便是冷若冰霜了。他不是寻到了那卫女公子么?想必他的心已不在我身上了。”

    章怀春忙忙抬手抚上她的眉心,心疼道:“瞧你,气得撑眉怒目的,眉心都要拧成结了。”又柔声开解道,“我昨日见到了那卫女公子,我见她似恨不能啖萧郎君血肉,想必早便对他没了男女之情。至于萧郎君,他看卫女公子的眼神很是清白,你又何必自寻烦恼?你若心里有疑虑,不若与他好好谈一谈,莫因气急出口伤人。”

    “我何时出口伤他了?”章咏春不满最亲近的阿姊为了外人来指责自己,心伤道,“阿姊怎能偏心他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

    章怀春道:“我不是偏心他,只是不想你为了旁人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姻缘。”又问,“这几日,他的气色已大不如前了。正月头一日里,你去拜见他父母,究竟同他说了什么?”

    章咏春嗫嚅着:“只是两句气话。”又叹息道,“我也不知他气性竟那般大,堂堂男儿竟会被两句话气哭,倒是吓着了我。”

    “萧郎君……被你气哭了?”章怀春心中大震,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究竟说了什么?”

    章咏春虽觉困窘,却理直气壮地道:“不过是口不择言说了两句没脸没皮的话。”

    “何话?”章怀春愈发好奇。

    “我说??”章咏春脸不红心不跳地道,“纵使他防住了阿崧,只要我有心,我也能学宜阳公主养一些年轻貌美、身强体壮的郎君供我取乐解闷,这可不比守着他这个病弱郎君快活有趣么?”

    这番话,令章怀春大跌眼镜:“你故意说这话气他,他不在意你便罢了,若当真将你放在了心尖儿上,他冷着你,倒也不过分。”

    章咏春嘀咕道:“我不过一时口不择言说了气话,他应知当不得真,怎就气了我两日还不肯消气?”

    章怀春实不知还该说些什么,只道:“再见了他的面,你好好同他说话。”

    章咏春心知当日之事,错多在自身,倒也听劝,笑着应了声:“是!我都听阿姊的!”

    ***

    烟雨蒙蒙中,车马驶过成片绿油油的麦田,阡陌纵横间,有鱼塘零星散落,时闻犬吠之声。

    章咏春便是在掀开一角帷幕时,在路边一间供路人歇息的草亭里看到了那对主仆。

    亭边是一处小河塘,萧期也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根足有六尺来长的竹竿,坐在亭中的草席上老神在在地在那儿垂钓。

    “是萧郎君。”章怀春也看到了那草亭里的一对主仆,不由转眸看向章咏春询问,“他应是被这雨困住了,妹妹可要下车?”

    细雨扑面,寒风透骨,章咏春心头也似落了一场绵绵不绝的春日冷雨,冷得发疼。犹疑间,章怀春已叫停了车马,又塞了一把伞至她手中,柔声道:“表兄的车上还能坐两个人,去将人请上车随同着一道儿去渡口吧。”

    章咏春认命般的喟然低叹,接过伞,却是道:“我有些旧日的账要与他好好算一算,阿姊与表兄先去渡口接阿父吧。这里离渡口也不过四五里路,算完了账,我送他走去渡口便好。”

    章怀春也没坚持,只是劝了一句:“莫再说气话了。”

    章咏春匆匆点头应是,下了车便撑开伞向路边的草亭走去。

    草亭内,阿宽早便发现了停在道上的两乘车马,亦是一眼便认出那是侯府的车马。

    待看到章咏春从一辆车上下来,他恨不得兴奋地跳起来,几步冲到背对着大路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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