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辨阴阳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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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鹤仙纳罕:谁予他的胆儿,不求饶还反赖上自己。

    毕竟,这黄道士伶仃一人,深陷国师府内,孤立无援,即使喉咙喊破也叫不到神康帝耳边去。

    但见黄道士跌跌撞撞寻到屋中一角,扶着墙稳住身形,颇为愤慨,“贫道有师妹一位,相伴北上,如今她手里有着仓兜坳相邻两县县令的文书凭证,我若出不了国师府,她定会状告公堂。”

    他口中的‘师妹’,实为坳中大夫人童雅芝,只不过出家住观者,在外只能以兄妹名义相称。

    “公堂?暂且不论你是否信口胡言,单凭两张县令文书能说明什么?”羽鹤仙神色从容。

    “贫道知晓那助龙登位以升仙的传闻,羽鹤仙长无需仇视贫道。”黄道士见硬来无用,又软下口气,“贫道幼时入道门,自知命浅福薄,从未动过什么升仙的心思,在世时能有一方归处、两口饭吃,便也足够。”

    羽鹤仙长摆袖不答,可面上分明摆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何以令我仇视?’的神色。

    黄道士又颤巍巍道,“仙长且容我与师妹去信一封,也好报个平安,免得她真去官府告状啊!”

    羽鹤仙长睨了他身畔的道童一眼,道童随即摆上笔墨,显然是随了黄道士的意愿。

    黄道士被羽鹤仙长那似怒非怒、似喜非喜的眸光笼罩着,连仔细措辞的机会都无,只寥寥几字报了平安。

    羽鹤仙长未接书信,只令道童去取。

    道童接了信,黄道士又嘱咐将信用油纸包好了,其上搁一蟠桃,供奉于两京城隍庙的案桌之上,他师妹自会知晓。

    ......

    童雅芝始终留着心眼,留一人不入国师府的计策本就是她所谋划。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那久传盛名的羽鹤仙长会是名心狠手辣的歹毒之人。

    当初再怎么揣摩,也仅限于黄道士不被承认身份遭一顿狠打后被赶出来。二人相约,不论事成或不成,隔日入夜两京城隍庙相会。

    童雅芝天未黑便去了城隍庙中等候,她并未着女黄冠的打扮,而是扮为香客,跪于蒲团上佯作有愿要许。

    待入了夜,却怎么也等不来黄道士。

    唯独有个道童往供桌上奉了单个蟠桃,蟠桃下压着油纸包裹??彼时在仓兜坳祖师观中,黄道士享多方供奉拥一众妻妾,分贡品时却也记得她这个大夫人,总会将香油糕点以油纸包裹好了压于蟠桃之下,意为单独予她的那份。

    童雅芝留了个心眼,也不敢莽撞,而是寻了城隍庙中干打扫做粗活的仆役,与他些小钱,告诉他自己在城隍庙供果品时多供了一个蟠桃,数字不吉利,唯恐城隍神降罪予她,央他替自己将贡桃和供桃下的油纸包取下。

    仆役也不曾多想,得了钱便按吩咐办事儿,将蟠桃连同油纸包一齐予了童雅芝。

    童雅芝一直回到客栈才将薄薄的油纸包打开,只见其中单有一封文书,乃黄道士报他平安。

    人不到位,拿这种方式报平安,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她大抵心中有了数,也不敢强闯国师府寻人,隔日再去城隍庙中,又见有蟠桃压油纸包裹搁在案上,童雅芝不好意思再令庙中仆役去取,只得寻了个幼童故技重施。

    这回的文书中字数略多,仍是黄道士的笔记,只来回反复告诫她将县令文书留存好,莫要告官,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

    仓兜坳祖师观被焚后,又得来河间王霍方时起兵将反的消息,一观之人哪有什么心思和能耐去寻县令要文书?这莫须有的东西,黄道士既然提出来,便是已然遭灾了。

    好在人似乎仍活着,童雅芝琢磨许久,大着胆子将蟠桃吃了留下枚桃核,措辞大胆给黄道士用油纸包留了回信,将桃核系在油纸包上,请了乞丐吃一碗清汤面,又央他替自己把油纸包连同桃核一起挂在国师府的大门外。

    许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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