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冷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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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禁制,将一口黑锅扣在了这位煞神头上。

    此人他再熟悉不过,是常伴在应寄枝身侧的近侍之一,名唤夜哭,专掌应家戒律,说是一双手泡在血池里都不为过。

    本该死在自己剑下的人如今活得风生水起,模样还年轻了不少,季向庭仰头望着屋顶描金的横梁,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有点恼火又有点兴奋,还带着些许好笑,大仇未报的执念果然深入骨髓,竟是就这么重头活了一遭,兜兜转转也没离开应家。

    老天都在帮他,这一世的仙门四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待季向庭有多少感慨,屋内呜咽声渐响,美人啜泣着扑进应二公子的怀中,梨花带雨地诉苦,但公子爷神色难看,显然没了兴致,粗暴地将美人推至一边,抬手便将酒壶掷了出去,一声脆响惊起一池惊叫。

    “不过是个无剑的废物,以为杀了他爹就能坐稳应家家主的位置了?他夜哭不过是条应家的狗,也敢给本公子立下马威?!”

    木门再次掀开一条缝,伶人们都是场上泡出来的人精,哪会不懂眼下境况,福了福身便从殿上退出去。

    身上缠得死紧的麻绳被侍从悄无声息地解开,季向庭笑着低声谢过,看着那人耳根掩饰不住的红挑了挑眉,顺从地缀在队伍最后走了出去。

    买下他的公子季向庭并无太大印象,想来是应家哪一脉的旁支,可即便如此,这处宅邸也仍旧大得可怕,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不精致,足可见应家的权势滔天。

    大抵是知晓季向庭合了主子心意,即便自己的身份不过一届男宠,也仍有侍从恭敬地在前引路,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走入自己的住处。

    季向庭坐在铜镜前,面上笑意才逐渐隐下,抬手按在右眼眼下。

    除却鲤鱼奴印外,这副皮囊同自己前世没有分别,只是尚未走南闯北,模样年轻,肤色也更白些。

    他反手去摸自己的脊骨,体内不留名剑的气息仍在,却无蓄势待发的剑意。

    这幅躯壳是自己的,但他的本命剑没有回到自己体内。

    应二公子方才泄愤的话语在自己耳边回响,季向庭指节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

    前世那场大战中,为了将应寄枝一同拖下水,他临死前将不留名剑强行融入了他这位老相好体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能有资格让他的本命剑易主。

    也只有他才知道,应寄枝有多想杀应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生父,应长阑。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他才刚来,前世如此不可一世的应长阑便成了死鬼,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应寄枝也重生了。

    厢房外,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昏昏欲睡,季向庭唇角一勾轻声道:“睡罢。”

    下一刻,屋外便传来阵阵鼾声,一道强悍神识顷刻笼罩在宅邸之上。

    “少爷还请消气,老家主名声在外,仙门四家哪个不给面子?明日吊唁断不能缺席,待外人走后,再去挫挫应寄枝的锐气,也未尝不可。”

    应二公子靠在榻上,睇了一眼正收拾残局的侍从,笑了一声手中酒杯往人脑袋上砸。

    “主子做事,轮得到你说话么?”

    季向庭将此番景象收入眼底,顶了顶犬牙,眼中满是兴致盎然。

    仇人的丧事,他自然得去凑个热闹,顺便去瞧瞧应寄枝是否当真同他一般重活了一遭,若真是如此,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自己的旧情人,看看上辈子这份大礼,到底将他磋磨成了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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