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斗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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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这幕后之人要确保此局万无一失,一击不成,也有蓬莱幻境做他们的坟场。
应寄枝一死,应家便彻底不成气候,最后只会沦落到三家瓜分的境地。
前世陷入幻境的他与应寄枝初出茅庐,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更无暇细想背后深意。
如今再看,从开始便是环环相扣的阴谋。
是云家,还是唐家?
心思转过一轮,季向庭干净利落地打了个结抬头,应寄枝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为何还有灵力?”
季向庭一挑眉,未曾回头便感受到冰凉指尖隔着软布按在伤口上,力道渐渐加大,伤处顿时烫起来,连带胸口也一起鼓噪。
美色误人,那耳坠一晃,季向庭便什么都不愿想了。
“家主,只是自保的小伎俩,您若是要杀我,我便只好引颈待戮了。”
血腥味漫出,同冷香缠绕在一起,伤口处的力道愈重,季向庭闷哼一声却不恼,反而顶了顶犬牙放松脊背往后一靠,倒进应寄枝的怀抱中。
寂静屋内唯有衣袍摩擦的轻响,季向庭单手勾住应寄枝的脖颈,仰头与他的身影覆在一处。
自门口便欠着的吻终于还上,混乱中季向庭被咬了好几口,头晕目眩地去揉他的后颈,碾出一片红印。
这种揉法应寄枝曾见过,从前应家后院跑来只脾气不好的狸奴,季向庭便是这般去逗它,最后挨了挠。
对狸奴如此,对他亦如此。
两人跌跌撞撞摔进被褥之中,季向庭有些气喘,展眉欲言又被吻住,气息交融起伏,两个人都燥得厉害。
“唔……”
季向庭躺在床榻之上,指尖用力才将对方推开些许,一垂眸便能瞧见那能与耳坠争艳的水润唇色。
应寄枝叠得极好的衣襟被扯开些许,白皙皮肤上落了几滴鲜红,是刚才自己溅出的血。
季向庭埋下头去,温热覆在颈线之上,湿意寸寸往下,将那点脏污舔净。
除却那抹艳红之外,应寄枝仍是那副冷淡模样,瞧上去便叫人心底发虚,季向庭却满不在乎,不怀好意地往下摸,顿时笑了起来:“家主,还没消气呢?”
一语双关的话语贴着耳垂送入,应寄枝眼中终于浮现燎原的暗火。
冰冷的被衾终是被捂暖了。
肤色略深的手背汗湿,艰难地撑在床板上,又被白皙的手指扣住。
当真是生气了,动作大得有些不知轻重,季向庭堪堪结痂的伤口再次蹦出血珠,一滴滴滚落晕出颜色。
“家主……演戏便要……做全套啊。”
然后季向庭便说不出话来了,发带散开又系在脑后,黑暗之中唯有应寄枝的一点暖意,他皱眉微微一动,手腕便按在身后的腰窝处。
汗水将才裹好的软布尽数濡湿,贴着伤处因动作而反复移位。
痛极,却也格外兴奋。
晕眩之中季向庭还不忘踢一记应寄枝,力道不浅,反被人握住往后拽。
“谁给你的灵力?”
季向庭眼前尽是白光,他喘得几乎快断了气,却一句未答。
于是屋内的雨越发急,打在发烫的躯体上,浇得人神智尽失。
他们之间的情爱总是溢满血腥味与痛意,恼怒愤恨无法宣泄,假之肢体交缠,宛如两头发了狂的野兽斗狠,极尽攻占报复,时间久了连闻到彼此身上的血腥气都要心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