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相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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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城外小道上皆是车轮滚滚,战火的余威尚未止息,便有胆大的商贾匆匆涌入,欲借机发笔横财。客栈老板娘掀开门帘迎客,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坐满了各地行商,人来人往间将木屋后沙沙作响的怪声掩盖。
季向庭挽起袖口,握着铁铲挖出最后一捧土,目睹眼前的坑洞神色凝重。
北疆军的尸首才埋下几日,在寒冬腊月里仍维持着死前的模样,土坑中的将士尸体不过是冰山一角,然其面上的浓郁不甘却仍叫人心神一震。
有多绝望,才能面目全非成如此模样?
季向庭垂下眼眸,视线下落顿在面前尸首脖颈处的血窟窿上。
是那位死守宣府的副将。
季向庭长袖内的虎符逐渐开始发烫,却被他悄无声息地按住,他俯身伸手去掰副将紧握成拳的手指,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他握在掌心的物什取出。
那是一枚戒指,原本该与尸首一起深埋地下的东西阴差阳错地重见天日,又恰巧被季向庭瞧见。
季向庭举起戒指对着日光,被上头玉石透出的光刺得眯了眯眼眸。
如此美玉可不多见,样式亦不是草原蛮夷常有,倒更像京城权贵偏爱的制式。
宣府一役定有其他蹊跷。
副将即便身陨亦要将此物护下,便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有朝一日能将这消息递出去。
季向庭收起戒指回身,应寄枝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只余凛冽寒风萦绕周身。
他唇角一弯。
本以为来北疆之后,引幻境之主上钩还要还要费些波折,不成想对方竟如此按耐不住。
这般欲盖弥彰的急切模样反叫季向庭对这枚戒指的来历有了几分猜测,他指尖摸索着袖中躁动不安的虎符。
“不对、不对!这枚戒指我该认识的……!为何我记不起来了……?”
明陵痛苦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响,季向庭瞧着天边翻涌的层叠乌云,神色并不意外。
梦快要醒了。
应寄枝步伐踉跄地走入城中小巷,眼中银光闪动,于无人处低声开口:“将军自刎,原在此地。”
盘踞于他体内的妖魔之主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的确厉害,能将吾逼到如此境地,只是还不够狠心,以为我当真不会杀明陵。”
“你们自以为抓住了吾的破绽,急于来北疆破局,却不知吾比你们更像踏入此地。”
应寄枝偏头瞧向巷子口那窄窄一方天地,不时有三两壮年男子结伴而过,不露痕迹地扫视着周遭人群。
季向庭要查那枚戒指的来历,便只能进城,留给他的只有这方天罗地网与必死之局。
“小子,劝你别做无谓的事,再强动灵力也只会让你自己死得更快,安心看戏,看在你颇对吾胃口的份上,我许能放你离开。”
“演了这么久的话本,这戏也该收场了。”
应寄枝靠在墙上,眼中银光褪去,汗湿散乱的额发覆于双目之上,不见脆弱之态,翻有三分惊心动魄的狠厉来。
幻境之主仍沉浸在喜悦之中,自然也就听不见应寄枝的低语。
“是么?”
一个时辰后,季向庭戴着斗笠坐于客栈一角桌前,面前茶盏正冒着热气,未及端起便有一道身影走入客栈,他衣着普通,举止亦是有些畏缩,瞧着不过是落魄行商的模样,大堂内的商贾瞧上一眼,便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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