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并蒂双生18(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经一路攀爬。他声音有些低,带着些许的自嘲。陆?抬起头,凝视着他,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吗?她的神色还是那样沉着,好像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荣密什么都看不出来,好像什么都不会撕碎她的面具,来时的怒火一层层地上涌,这局游戏解开了他许多疑惑,也更让他愤怒。
可她的面色那样冷静,冷静到像一盆冷水,好像荣密怎么样都无所谓。他畏惧那样的寒冷,愤怒燃烧着他,他倾身握住陆?的手,黑色袖口蹭过裸-露的肌肤,带起一阵凉意,他逼近,看着她的眼睛,“之所以我可以打到塔前,是你在诱敌深入。”
“你不怕自己计算失误,死在里面吗?”
君主一死,自动失败。
“是非成败,总要赌一赌。”
是吗?
“所以,为了获胜,你连我也可以骗?”
“那不是骗,那是战略。”
“夺塔那么重要吗?”
“游戏不就是为了赢吗?”
“如果我说你剩下的经-济,会是你现实的份额呢?”
微小的气流吹过发梢,他靠得如此之近,近到陆?可以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她微微一笑,“塔一开始,不就是我的吗?”
“四名夺塔者,谁都可以打塔的主意,我不可以?谁都可以为了自己的输赢而战斗,我不可以?”
陆?没有后退,而是微微往前,前到荣密可以感受到唇瓣开合的气流,看清她熬夜留下的黑眼圈。他从未在安静的时候靠她这么近,他和她最近的时候,是她将他过肩摔在地上。
他无意识描摹着自己小小的倒影,听到陆?最后一句话。
“连塔都失去的人,还玩什么游戏?”
唇瓣处传来轻微的温热的拂动,像羽毛扫过心脏。又伴随着最后一句,狠狠插入密实的肌理,迸发出炽热的血。面前的她与多年前的陆?重合。好像有什么改变,又好像没有。
荣密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耳朵里听不进任何一句话了,整个世界充满了白雾,冒然的情绪打通了数年的时光,将过去与现在串联。他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看到自己如今失去沉稳的神态,他早料到,也早清楚,清楚陆?不会甘于束手就擒,他知道其下掩盖的发展脉络时,他是愤怒的,也是惊讶的。可是出于常规判断,他不认为陆?有能力做出什么影响结果的事。
她的经济那样弱,她的实力那样薄。
可她做了催化剂。
那是燃烧的艳丽底色。
也就是在那时,他意识到自己在轻视陆?,不知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和她相处,还是从小到大的经历迫切地要求他挽回自己的自尊。于是他这之前,还轻佻地想着为她扫尾,如果不是来之前的严肃谈话,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新奇的,快慰的,熟悉的情感伴随着其他一些陌生的东西,从血液里复苏奔腾,他佯做恼怒冲进慕容家,装模作样地拿起游戏机,是想看到什么呢?看到她落败手下?看到她卸下伪装?还是在向她炫耀,你看,我解出了你的谜题。
可他还是掉入她的陷阱,再来一次并没有增长他的胜利几率。地位悄然转换,时间的浪潮迎面扑来,他好像还是那个总也打不赢她的小-弟-弟。厚厚的防护在一开始就没有起到作用,泥土塑成的外壳掺杂着伪装的不屑、轻视、游刃有余簌簌掉落,她从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自己。
不必掩饰,不必做戏,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他忽然笑起来,嘴角勾起弧度,带着酒窝隐约,泪水从眼角溢出,可是笑着笑着,漫天火光和碎屑下翻涌而上,他陡然想起那晚,如果不是他鬼使神差往露台拐了一瞬,如果不是他眼尖看到她倒下的身影,她难道就打算葬身在那里吗?
心脏一阵阵抽痛,痛苦铺天盖地涌上来,他几乎握不住她的手腕,她那样灵巧,巧力化千斤,难道没有把自己也算进去吗?还是说,她本来就想??
他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陆?已经要甩开他的手,随口说几句糊弄过去。谁知她刚侧身,没等她说出口,一股大力袭来,她重重撞进他的怀里。
尾端的木调混着辛辣的龙舌兰涌入鼻腔,陆?撞得鼻端发痛,两人的身体猝不及防贴在一起。陆?下意识转手攻击,却被一一挡住。她去拽他的领带试图控制,却被他一个弯腰脱了出来,那领带化作绳结束缚在她的手腕。她弓起身子,被拽着手腕重新拉回了他的怀里。
“姐姐想死吗?”他紧紧抱住她,心脏跳动迅疾,带着呼吸不稳,满怀的情绪冲散了所有克制与虚与委蛇,他箍着她,如抱住上辈子失去的魂灵,“姐姐根本没想着出来吧?”
黏-腻的,湿-润的,带着热气的语调缠着皮肤一路往上,喷洒在耳后薄弱的肌肤上,话里的情绪像滚-烫的岩浆,一路顺着毛孔侵入到内里。
“姐姐这条命是我救的。”仿佛命运线缠绕在一起,他低低笑了两声,陆?只觉得硌得难受,他这些年不知操练了多少,浑身的硬-肉,满怀的香气,憋得她头晕。她两条腿被他制着,一二百斤的重量压下来,全是滚烫的热意。
“怎么能在我面前那样装?”他怀着委屈,仿佛血肉化作液态从伤口潺潺流出,迫切地需要什么来填补。他从发顶顺着一路吻下来,“明明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知道我根本无法责怪你,明明知道我爱你爱得要死要活。装不知道我喜欢想玩我也就算了,什么都瞒着我还要借我的势坏我的事也就算了。但是姐姐怎么能死呢?”
“姐姐死了我怎么办?嗯?还是姐姐一点也没有考虑过我,姐姐只想着糊弄我,摆脱我,随手逗一逗,荣密根本不在姐姐的规划范围内吧?”
他埋在她的脖颈里呼吸,一种奇特的沥青马路太阳暴晒过的味道融化他的防御,那是硝-烟的味道,是争斗的预兆,他死死压着她,一刻也不肯放松。他知道自己身体里涌动的是多么庞大的热流,也知道自己在封闭环境里酝酿出多么恐怖扭曲的欲-望。他以为他会彬彬有礼,会极为克制地和她打招呼,会让一来二回的交往融化时间的生疏。
他以为他成熟了,知道什么最重要什么不重要。他以为他可以用理智压制住爱意,像很多很多的大人那样,用自我和时间来填补空缺。他讨厌故事里给脖颈套上绳子的人,可他最后发现,他只恨那个人牵一牵都不肯。
在无人执起的末端,他的执拗和自尊让他远离陆?,他故作潇洒地和她道别,像无数小孩子读完道理后觉得自己也能做到那样。可是在无数个日夜,他的身体比他自己更为明了他的选择。他的拒绝和呕吐,有时会让他升起强烈的自厌。
人不可以那样贱。
时间过得很快,琐碎的事务和过度的训练耗尽了他的体力,他也终于能够不再那样想她。他以为是自己的策略起了效用,所以当他站在她身边,紧张得仿佛一个木头架子一样的时候,还能够故作自我地分析自己这样做的意图,告诉自己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当爆-炸的轰鸣发生,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了火光,他下意识朝着那里去,就算碎屑飞溅,也毫不犹豫冲进去。
天啊荣密,你居然还是个情种。
“姐姐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姐姐既然愿意死得那样不明不白,倒不如给荣密做点贡献。满足一下可怜小孩在暗无天日的幻想里快要爆炸的爱恋,也算姐姐功德一件,到时候不要因为自-杀上不了天堂。”
湿漉漉的长发弯曲折叠,拢在颈弯里,素白的花瓣沁出艳丽的泪痕,仿佛春-日里的软体动物顺着植物饱满的根-茎一路向上,留下黏-连的蜿蜒的汁液。
陆?手臂青筋鼓胀,奈何这个动作无法施力,她察觉到某些不妙的预兆,心思如转,却根本想不到什么可以现实有效阻止他的手段。他的呢喃如茧束缚,她深陷其中无法呼救。
“可惜啊姐姐,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要,又怎么愿意付出那样多?但荣密不再是之前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小孩,姐姐稍微露出点苗头就伤心得怎样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