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并蒂双生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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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析理给过她很多、很多次机会。他站在暗室,把新的照片贴上去。在共耀会撤退前,他在一个地下室里找到了一面没有来得及销毁的照片墙。墙上是一张又一张照片,一个人从小到大的轨迹。练武的,喝茶的,赛车的。阳光又灿烂,理智又坚强,他几乎可以从这面墙上认识这个人,窥视到做这一切的人心中怀揣着什么样的念头。
这面墙该留下吗?还是故意留下的呢?
盛析理岁数并不小了,尽管对于他的人生履历而言,走到这一步或许要更长时间。可是他不擅长辩驳,他已经三十一岁,仿佛三十岁是个门槛,在三十岁之后,许多情感就应该变作乌有。他在三十岁前因为环环相扣的任务没有年少轻狂的情绪,在三十岁后仿佛也不该有。
他也认为,自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成不成也没什么必要,只是大家都要成,好像自己也该成一个,为了平和与中庸。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还在颠簸变化的世情里规划,等他终于爬到可以喘口气的位置,神经已经要定型,激素分泌已经调整,他好像精密的机器,容不下一点失误。那么就这样吧,好像还不错。
可是他鬼使神差留下了这面墙。
其实一开始只是想查清楚,照片里的人和共耀会之间的关系,看能不能当一步棋来用。但是他查到的也不会比以前更多,只是为她的拼图再补上一块。
冷血、理智、漠然。冷血到眼睁睁看着慕容家的一群人掉进陷阱,理智到没有被感情迷惑,漠然到看着生命丧失。
哦,或许还有疯狂。拿自己的命做赌的疯狂。
真的很像魔鬼。
天使模样的魔鬼。
其实仔细看下来也不像天使,但是那瞬间他确实以为自己到了天国。
上次他本以为可以把那些人一网打尽,得到慕容家的秘密,作为晋升的阶梯。却被小孩子摆了一道,她居然走了两条线,一条不成还有一条,有利于她的无利于她的都被毁得一干二净。荣家那小子一无所知地把她托付给他时,他恨不得将她摔在地上。
但是荣家是他的盟友,于是他微笑,为她安排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那之前,他从未在正式社交场合注意过她。
她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日子,盛析理忙完事情,总会在监控里看一眼。他不自觉地抽烟,看她在病床上苍白着脸。一个孱弱的女生。她是怎么耍弄所有人的呢?因为和荣家的关系,因为她的性别和年纪,他察觉到了事情的某些异常,却没有往她身上想。他关注所有人,就算察觉到她的一些小动作,排查后也只以为她想要继承慕容家,所以自己做些事业。他以为白茉莉真的只是一群小孩子玩闹,没有界限。然后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新的势力搭上了线。
现在白茉莉回到国外,成为了BR组的继承人候选。
而具体位置没有找到,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有些厌恶她。
以为要完结的工作多起来总是要人讨厌,老头子联系了新的神经医生,来为下一次手术做准备。有时候他想要么让神经医生死掉吧,或者老头子做的事情被揭发,死无葬身之地,他就不用一直寻找续命的方法。总之明面上也不是亲的父亲,亲的父亲死掉也无所谓。
神经医生也是真的贪婪,可是他上一次任务做得不是很好,于是也只能耐下性子周旋。他奔波在各地去找长生的传说,把所有东西筛选交给上面。巡检的工作也不能落下,他很忙,忙到想把詹姆普斯的头拧下来。在浮云山钻山洞,在目罗架找神迹的时候,他都抑制不住地暴躁。
是身体出毛病了吗?怎么情绪那么激烈。
他抽空来到N城,参加可有可无的宴会,收集信息。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他看死了她,只是她好像吓到了,一直没什么动作。或许也因为她没什么能力再去做什么,作为上次事情的代价,她的触角被全方位斩断,只是让她自己动手,未免宽容了些。
现在,她安安生生地在学校里学习研究,盛析理盯着她做实验的照片,想她到底要做什么。
可什么也没做。
她甚至开始在他的宴会上挑人。
他从来不知道,那种事情还有那么多可参考的地方和体位。
他告诉自己,只是怕她在用这种方式麻痹人,于是放下又拿起,仔细去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他不信她是这样被欲-望迷惑的人。虽然郗庭真的漂亮,只是她动起情来,像盛放的荼蘼。
也更像魔鬼。
有时拍摄的视角很奇怪,她的眼睛扫过来,好像在通过镜头看他。看他抑制不住的情绪,看他皱起的眉头。看他给自己找的新的厌恶她的理由。他只在照片和视频里看到他们纠缠,直到那一天他站在玻璃外,看玻璃另一面她吻着另一个主角,无数影像里的她走出来,那些激烈的颤-抖的情-欲从黑夜里蔓延到现实,玻璃碎裂。
举起的鞭子好像抽到了他身上。
他厌恶,戒备,惊讶,谴责。
很好,他有了新的厌恶她的理由。
但他还是走了。
走出不远,他蹲在花墙下,姿势不雅。他浑身颤抖,控制不住的情绪翻涌而上,冲破所有禁锢。像当年他冷静地处理母亲的丈夫的消失的时候,蓝色的夜泛出斑驳的影。像他处心积虑找到他的生父,除掉一个又一个竞争者的时候,滴答滴答养出的血花。人活世上,要的是一份体面。他终于有了外在的体面,温和谦雅,没有谁会在他面前粗鲁。
那些粗鲁的,爆发的情-欲,那些不符合规划的,烦人的情绪,那些无所谓的,燥热的错乱的热量。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无所谓愿不愿意。他是三好学生,是最佳旗手,是失去父亲坚强的好孩子,是做实事的一员,是锐意进取的新派,是手握权力的盛家主。
他是第一代盛家主。
他不能再讨厌她了。
所以当陆?来到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举荐她自己,想要获得他的支持的时候,盛析理克制住去想她到底想做什么的探究欲,克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那种被人牵拉的痛苦化作嘲讽倾泻而出,他看着她泛白的脸,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内心都涌上一股愉悦的情绪。
总不能让他一人难过。
陆?听着叮叮咚咚任务完成的声音,想要回一趟家了。
家是可以回的,她也总该回一趟家。从慕容家老宅被淹没起,她就没怎么回过家。所以她没有见过瘫痪的慕容意,偶尔也只会在飞讯里看一看慕容清的近况。
陆?放下手机,把飞讯界面锁屏。陆阮发给她关于慕容家事项的处理,她大多随手做完。那些隐隐流露出的工具人倾向,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情绪该怎么转换?先找谁吵架?陆阮还是慕容清?还是等着慕容清找上来?
陆?点着手机界面,指甲哒哒哒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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