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并蒂双生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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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要,”郗庭嘟囔道:“你那么忙吗?”
“确实有点。”陆?说着挑起药膏,抹在他背上。他的背很白,疤痕几乎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曾经抱着她说过很多过去的事情,包括他的伤和痛,但是他的身体总是不记打,除了一道最深的圆形疤痕,他几乎没什么疤。他比划在自己身上指给她看,说当时怎样怎样痛,他说得很详细,但是白色的光滑的皮肤,总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而他当时咬的她那一口,现在还没有消掉。
郗庭说你还给我吧,她的指甲因为实验的缘故,总是很短。摸起来是柔的指腹,带一点粗糙。她勒出的鞭痕,在他身上停不过三天,于是他总是偷偷不抹,反正她很忙,也不会发现。
因为这些,他总希望她下手重一点,他能看到她隐忍的神色,似乎在克制癫狂。好像路西法受到地狱的引诱,在叛变前的拉扯。他总是诱导她重一点,再重一点,可是那次她不知想到什么,差点失手掐死他,他的理智在死亡前全然溃散,几乎抑制不住去阻止。可是在崩溃前是天堂的圣歌,他从未体验过那样的快乐。
不管他怎么引诱,陆?都不肯再来一次。郗庭有时候很失望,但是他只能在她身上体会到那样身心合一的快乐。
或许死亡才是最终的献祭。
郗庭疯得不轻,但是他不敢让陆?全部知道。他不知道她的忍耐度究竟到什么地步,他吻她的手,好像那是赐福是神圣。他如丝萝缠-绕,看她微笑着看他,像看不懂事的宠物。他忽然想哭,于是面皮坠胀着红起来,眼皮红艳艳地浮肿,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在被褥上。
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郗庭感到一种屈辱,但是人不也是动物么?他在她面前是本真,是赤-裸-裸的摊开,于是他又感到一种奇异的快乐。他的人格在溶解,尊严化成薄凉的水,一激灵只让他闷在枕头上,细细颤起来。
有时候陆?在想,究竟是她在玩他,还是郗庭在玩自己。
大概都有。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所以当他喘起来的时候,陆?好整以暇地靠在凳子上,像听春天的歌唱,他的欲-求化作丝拉扯着向她包裹,又找不到着力点悬浮。丝裹成团化成水,哀怨地在她耳边歌唱,想要她也敞开来,陪他一起做野兽。
真神奇啊,不管多少次,陆?都想笑。她感到自己的精力又不太够了,于是够出药片想吃,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放下,她还有至少两年要活,不能随心地吃药,太容易产生依赖。于是正要把药放下,忽然听到细细的猫叫声。
是一只被吸引来的野猫。
陆?是真的想笑了。
身后环来一双手臂,脓艳稠丽,像艳尸浸满水的白腻,他湿臆地缠上来,热也裹满了水气,好像要坠着她往下去。
“笑什么?”他学起猫叫,幽怨道:“它都比你解风情。”
猫叫得更欢了,陆?笑道:“我确实没有它解风情,你要与它做过一场吗?”
他一口咬在了她肩上,头发末端刺在皮肤上,风在细细地吻。
“让它找它爱人去。”他斜着眼窥她。
“该叫爱猫。”陆?纠正。
他分辨地看她两遍,忽然偷笑起来。闷闷地,倒有些孩子气。陆?没理他,他便自己笑起来,把自己笑出来了。
陆?摸一摸衣服,神色难辨。她抹在他微张的檀口里,扣在红艳的舌上。郗庭自己倒着往下去,好像一滩水,顺着脚踝缠上来,湿湿凉凉。陆?靠在窗户上,随手喂猫点儿食,猫迷蒙地寻找,最后自己咬着尾巴跑走了。
陆?笑得颤抖,颤抖里带点喘。她摁住郗庭的头,说今天还有事。郗庭不满地看她,说重要吗,总没有千两金重,他说他过两天要跟着老师去观摩,只有这几天在这儿了。
“你去做什么?”她的声音还带着笑,却平白听出来冷意。
“观摩啊。”郗庭缠着衣带子,满眼无辜,“我也有事儿做的。”
陆?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在他凑过来的时候把他踹开。看也不看就走了。她走得急,什么话也没留,好像怒火再停一刻就忍不住了。郗庭倒在地上,阳光洒落,他给自己起个调,就差唱个戏了。
多美的布景啊,可惜。
郗庭闭眼躺在地上,冷得有些瑟缩,刚刚倒没有察觉。他不想起,只歪着头侧在地上,她生气了?因为他要去观摩?还是他不在她掌控内?
郗庭想笑,他试着抽过自己,然而痛意只是单纯的痛意,她是开关。应该是心理因素,郗庭不想管,也管不动,想到她走的时候生气的模样,他就浑然升起不安感,全身蚂蚁在爬一样驱使着他去求原谅。心理上的难受憋胀着,好像细刀子在一片片拉锯,要割出最漂亮的一片。
他咬在自己虎口,血涌出来,带着腥气,疼痛暂时止住他的痒意。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她吧,都是失控不是吗,好歹是自己掌握的呀,视野中满是缠绕的漩涡。他站起身,踉跄着往黑色包那边去,视野发红发颤,他抖着手,什么也掏不出来。包摔在地上,他举起锤子一下一下砸。砸到里面碎成细细的粉末。
锤子落到一旁,砸起小白瓶,咕噜噜滚到一旁。
“你说为什么要抓你呀。”
郗庭闭着眼,跪坐在地上,脊梁还在抖。
“你这样的人,就该被关起来呀。”
和我关在一起,只祸害我。
他的头深深低下去。
郗庭还是走了,走之前他来求她,陆?把他包翻得乱七八糟,扔一个问一个他到底要去做什么。郗庭只笑,陆?打碎了一瓶给他补上。他也没说什么,最后他哀求她,陆?皱着眉,忽然舒展开。
“你别去掉。”陆?捏着他的脸,轻声,“全程,我这儿能看到。”
郗庭刷一下脸红了。
“全程?”
“对,”陆?饶有兴致地刮刮他的鼻子,“这算什么?不刺激吗?”
郗庭忽得想起那天,他又抑制不住想抖。
他皱眉,又很快松开,又是那样一副神色。
“好。”
“你要求的,我总要去做。”
“干什么哭丧着脸,观摩而已,我顶多开最低档。”陆?抵着他的鼻子,轻轻吻他,好像爱人离别送行,“开心点。”
“嗯,你也多吃点饭。”太瘦了。
陆?微怔,于是郗庭也笑了。
就连换掉所有备用药的时候,他也是笑着的。
但他为什么还在颤抖?
四周昏暗一片,黑黄的色块交杂着组成长方形。他在做什么?哦,手术,他关掉了所有遥控,换过所有备用药。他撕下来一片黑色放到盘子里。可是蹦蹦跳跳的五彩团子涌过来,细密地打在他身上,他的手被团子打得发颤。好像有谁在看他,审视地,怀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