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平安喜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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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秦肖肖晃了一下脑袋,自豪道:“还没有醉过!”苏净予又笑起来,“我看你是没喝过所以没醉过吧,这酒量,该不会一杯倒吧?”
秦肖肖揉揉眼睛,迷糊道:“好像还真是的,嗷,我困了,我睡一会儿。”
苏净予把她抱到床上,轻轻吐槽了句,“太弱了吧,竟然还不如我上官兄。”
秦肖肖听到了,立刻又睁开眼睛,不服输道:“你去找我阿欢,他能喝!他那啥,书里写,他千杯不醉的!肯定比你厉害!”
“什么书里?”苏净予没听懂,很快反驳道,“谁要和小屁孩喝酒啊,还比我厉害?哼哼,比我厉害的还在他娘亲的肚子里呢。”
秦肖肖闹嚷着“真的!”,苏净予好不容易把她扒拉下去,盖好了被子,一个人回到酒桌开始同众人喝酒。
她一杯又一杯酒下肚,面上始终带笑,只是眼中是化不开的烦愁。
有一个小馆站起来,道:“我去给床上的小姐送些水。”
苏净予摆摆手,他便端着水壶来到床前。
“张嘴,我喂你水。”
秦肖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男子,好看的眉眼,黑黑的眼睛,很眼熟,她手指指着他,“你……你是……”
半天想不起来名字,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所以她自暴自弃说:“阿欢。”
男子的眼神瞬间变了,那双黑葡萄般的眸子变凶了。秦肖肖知道自己说错了。
男子掐住她的脖子,面目一点点扭曲,秦肖肖咳嗽了好久才又叫出:“哦,是天一呀。”
她被掐得面颊涨红,只是唇边还带着笑意,她花了更长的时间才说出:“对不起啦,不要生气,天一。”
她发现她其实整晚都沉浸在即将与曲欢别离的悲伤中,她有些不舍,或者说很不舍,不知道为什么相伴的时间那么短。
曲欢要是离开了,她在这里又是一个人了。
可是,她竟然遇到了天一,从没有离开过家的天一居然跑来人群里找她,她也不止有曲欢的。
世界好像变慢了,秦肖肖看着剑尖一点点从天一胸膛刺出来,血液飞溅,红色的血珠溅了她满脸。
天一的身后,苏净予持剑而立。
【离开京都前的最后一个元宵节,苏净予于春兴楼斩杀一魔物。】
原文里不起眼的一个小情节忽然跳出她的脑袋。
她在前一瞬间把天一当作新的支柱,而后一瞬间这支柱就被杀死。秦肖肖的心忽然像破了口一样,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呼呼地往外冒风。
天一冷冷地看胸膛上的剑,手扶上去,硬生生将其折断了。
他看着苏净予,看了很久很久,他很想冲上去为自己报仇,但他知道自己时间所剩无几,看了秦肖肖一眼,在报仇和完成心愿之间,还是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抱起秦肖肖跳窗而逃。
“找死。”苏净予砸了酒壶,同样跳窗。
天一的速度很快,超越了一般凡人,他抱着她在人群里穿梭,吓到一群又一群人。
秦肖肖一手搂着他的脖颈,另一手去堵他的伤口,她唤他:“天一,天一,快停下来,我们去医馆。”
天一不理她,秦肖肖就一直说,跑很远之后,天一终于道:“救不了了,等死。”
秦肖肖都不知该如何说,只问:“你是来找我的么?”
天一很气愤,但还是点头,“你给我起的名字,但你自己叫错了。”
是不是因为她叫错了名字,天一才会发狂要杀她,才会被苏净予发现,才会被苏净予杀死?
秦肖肖一直摇头,“对不起,我当时脑袋不清醒,我眼睛也麻花,我没看清你。”
“哦。”天一表现得看不出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
他好像真的要死了,即使他脸上看不出一点伤感。
秦肖肖又问他:“你来找我干什么?”
天一隔了很久才回答,“今天是人间的节日,我没有过过节,我只认识你一个,所以我来找你过节。”
秦肖肖的心仿佛划过什么水流,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心脏。
她让天一把她放在地上,好让天一自己省些力气,月色昏暗,静谧的树林,她解下手腕的一条编绳,看不清是哪条颜色,系到天一的手上。
“人间的节日是会送礼物的,我送了你礼物,所以你过了节日了。”
秦肖肖看着天一的眼睛,月色星空好像都印在天一眼中,她缓缓说:“天一,祝你平安喜乐。”
秦肖肖将天一搂到怀中,胸腔都在颤抖,那是猛烈又静谧的感情在冲击她。
天一道:“可是我还没有送你礼物。”
秦肖肖想说他已经送了,天一却忽然拔了自己的一颗虎牙,是曾被秦肖肖摸过的那颗。
天一把晶莹剔透的牙齿递给她,说:“我主人说我全身也就牙齿能管大价钱,我把牙给你,你拿去换钱,然后买我给你的礼物。”
秦肖肖摸摸他的头,把牙齿用荷包包好,“我收好了。”
“过节……是这样的么……”
天一渐渐没了气息,体温也迅速冷下去。
苏净予赶到时,正看见秦肖肖蜷缩成一团,默默地缩在树根,她的前面摆放了一具魔物尸体。
“没事吧?”苏净予问她。
秦肖肖缓慢又呆滞地摇头。
她应该是喝醉了,脑袋还在晕晕乎乎,她想难道作为炮灰的苏清曲除了曲欢不配和其他任何人有羁绊吗?想难道原文内容每个人的结局是不可改变的么,天一怎么还是死了。
“回去吧,好好休息。”
苏净予领着她穿过闹市和人群,路过编手链的摊子时,摊主叫住她,“哎哎,小姑娘,等等,我送你个花灯。”
秦肖肖摸摸自己的腰带,愣愣道:“可是我没钱了。”
摊主道:“害,我送你的,元宵节快乐!我要收摊了,我也要回去和我家孩子过节了。”
“为什么送我呀?”秦肖肖心中充斥着种受宠若惊般的情绪。
摊主道:“我家孩子小,我不方便带着来出摊,还难受呢,小姑娘你在旁边看我编绳看了几个时辰,把我难受都给看没了,谢谢你哈,我们也算是一起过节了。”
秦肖肖拎着花灯回到了定国公府,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却又好像变了什么。
好像是某种习惯,她踱步到曲欢的院门口。侍卫照常拦住她。
她之前每天都来侍卫面前刷脸熟,一口一个“侍卫大哥”,天天不重样地给他们换吃食。这回她照常道:“大哥,元宵节快乐!”
侍卫颇为头疼,“小姐,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吩咐,我们真不能让你见世子。”
秦肖肖乖巧点头,“我知道呀,我来陪你们守夜的。”
她在地上坐下,手上花灯也乖乖放在旁边,面颊上带着醉醺醺的红晕,一副乖巧模样。
侍卫无法,又去叫曲欢。曲欢不想见。
青垣问他:“你为何不见她?”
曲欢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因为我被关禁闭了。”
青垣道:“骗人,你明明想出就能出去。”
曲欢无法,只好承认,“好吧,因为我就是不想见她。”
“为何?”
曲欢还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