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原初4K(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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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自诞生始，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迈向终点，擢升深空。

    而现在，得到原初馈赠的顾修涯，等若是获得了群体意识之海的钦定，注定能够在不久的将来，获得无数神灵趋之若鹜的尊位。

    这一刻，赫菲斯不免有种【我果然没有跟错人】的想法。

    ?为顾修涯感到骄傲，感到与荣有焉，同时也难免有些自怨自艾和艳羡的情绪。

    但让?没想到的是。

    面对这所有神灵都渴求的无上荣耀，伟大的顺天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喜悦。

    相反，他眉头微皱，眼神放远，似有所思。

    少顷，平静的人声响起。

    “这对我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赫菲斯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顾修涯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口中的原初，赠予了我三道规则之力。它们分别为：风、水、还有天地之力。”

    赫菲斯怔住。

    前两种规则之力?尚能理解，但......天地之力，是什么意思？

    那些虫子？

    它们不是月亮带来的东西吗？

    为什么原初会拥有操纵它们的权柄......

    赫菲斯想到这，心头突然一跳。

    ?眼中神火随之颤动，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顾修涯：“冕下，您的意思是......”

    赫菲斯话说到半截，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

    ?短暂愣了下，不信邪的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甚至用上了工业的神力来界定声音的传播方向。可结果，却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明明已经将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可那些音节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吞噬，于现世消散一空，不见丝毫痕迹。

    赫菲斯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是禁忌。

    关于?的禁忌。

    ?阻止了一切有关?的禁忌知识被传播。

    诞生于群体意识之海的神灵，无法违背?的意志。

    赫菲斯心头狂跳，为脑子里的念头而浑身发抖。

    上千年的生命，为?带来了远超绝大多数同类的远见博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可现在，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他明白，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

    从头到尾，都没有了解过。

    ?以为的【广阔认知】，不过是留于表面的浮华，是世界想要?看到的东西。而非?应该知道的东西。

    “不必紧张，赫菲斯。”

    “这对你而言或许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了。”

    顾修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复杂的平静。

    “我见过很多神，很多和你不一样的神。”

    “这种不同不仅关乎存在性上的差异，也源自你们迥然不同的诞生方式。”

    “在我第一次听人说起你们这样的神灵时，我就想过一个问题。”

    “??如果一切神话皆源自人类的狂想，那么，第一个神灵是如何诞生的？”

    “换句话说??是什么，促使意识的力量，凌驾于物质之上，成就了你们这样的【概念神】？”

    “要知道，意识和物质，是有天然界限的。我们身处于一个物质的世界，即便这里有诞生神灵的契机，其性质也该是【实体神】才对。”

    “?们不该生来就是概念的。至少最初之神不该如此。这中间必当有一个过程。一个由实转虚，由物质转换为概念的过程。”

    “除非，有某种东西，界定了神灵的性质。使其必定生于概念，从而剔除了这个过程。”

    “但，神明已如此强大，堪称无所不能。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规束所有神明，使其必须遵从?的意志，甚至于连存在性，都得按照?的意愿来呢？”

    “我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佐证我的想法。因此，我曾一度以为，这只是我逼仄认知下导致的固有偏见，或许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的，或许这个世界的神生来就是概念。”

    “现在，通过你的解释，我想明白了。”

    “这世上确有一种东西，凌驾于万神之上。”

    “那就是你口中的【神圣群体意识之海】。”

    “?是活的。”

    “?是一切的起源，是物质转换为意识的源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