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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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九矜见着从阿桑格娅心口血洞里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在她的身下，汇成汩汩血河，一直流到了自己与萧?的脚下。

    萧?才着血走上前，一手扶着衣裳，一边弯下腰去用另一只手去探阿桑格娅的鼻息。

    “死了。”他起身，转向萧九矜说。

    萧?的语气很是平静，萧九矜却看见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于是，她微微撇过头去，避开了萧?的眼神：“兄长想问什么？”

    “她方才，对你说什么了？”萧?轻声问。

    哪怕是亲眼见证“重犯”自戕，他的语气依旧平和。

    “她说，刺杀陛下是她自己的主意，与罗?无关。”

    萧九矜说。

    萧?点了点头，笑笑。没说信或不信，只是说了声“那我们走吧。”便率先迈开步子，向牢房外走去。

    萧九矜沉默地跟上。

    二人出了诏狱，与狱中黑暗潮湿不同，狱外日光灿烂，春风微暖。

    萧九矜眯了眯眼睛，却是万分感慨。

    草原的小公主生长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如今却死在了异乡阴暗的监牢里。

    “我入宫一趟，面见父皇将罗?公主身死一事禀报。”

    萧?说。

    “见你方才欲言又止，可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问。

    萧九矜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可她还未说话，一低沉的声音便从旁传来：“乐安。”

    萧九矜忽的回头，见谢绍从马上下来，朝他们走来。

    “太子殿下。”他向萧?行礼道。

    萧?亦回礼，却是不再看他，反而向萧九矜问道：“刚刚你……”

    “兄长，小九无事。”萧九矜打断萧?的话，说。

    虽说她如今与谢绍的关系有些尴尬，但阿桑格娅的请求，比起告诉萧?，不如让谢绍去做更加合适。

    “好，那我便回宫去了。”

    萧?见萧九矜改口，也是笑笑未说什么，只是婉言道。

    “昭王殿下，再会。”

    萧?的马车逐渐走远，唯留萧九矜与谢绍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谢绍看了萧九矜好一会，最终还是未开口，向诏狱内走去。

    萧九矜拉住了他：“不用去了。”

    “阿桑格娅死了。”

    谢绍回过头，停下了脚步。

    萧九矜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抬头看向他。方才没敢在萧?面前表露出的情绪，此时终于翻涌，令她品出些苦涩来：“今天这事，你参与了多少？”

    谢绍沉默，只是目光沉沉地望向她。

    “我只是没有阻止。”他说。

    他的语气十分淡然，萧九矜却是嘲讽地笑了，没再说话。

    萧以薇的及笄宴从几个月前便开始准备，谢绍常常初入宫廷又在宫中多处有眼线、还对罗?的催眠之术有所研究；怕是在最开始，阿桑格娅准备罗?的乐器时，他就已经知道阿桑格娅想要做什么了。

    更别说，“罗?王子已死”一事，萧九矜也不信谢绍不知晓。

    “你明明可以在最开始阻止她、或是帮她一把，让她的计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