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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什么粥。
陆熠的意识乱成一团,独剩的理智如暴雨中的火,暴躁地燃烧着,却被雨水一点点吞噬边缘。
他不想考虑什么粥!
向霖的死,向霖父母的指责,他无处可解的自责一层层裹着他,任由他在这窄小的病房里崩溃。他每年都会如此,但今天更为严重。
他宛如搭建好的积木,在崩溃中一层层解离,释放出可怖的情绪。
可偏偏这时,有人推开了他的门。
为什么要推开他的门?
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向导?
其他人他都能不去理会,只有虞吟,陆熠猩红的眼直直望去,似乎穿透漆黑的玻璃,看到了紧握的手掌。
用劲到像要掰碎他,然后吃掉碎屑,骨肉,连血沫都不剩。
不能这样。
他的本能怎么这般恶心!
走,他要让虞吟走。
陆熠咬牙切齿,牙关相交出发出强忍的摩擦声。像兽。
不想撕咬,忍耐着哄人离开的兽。
陆熠一字一字地往外挤,“我说,离、开,你听不懂吗?!”
他跪在窗口边。膝盖深深压进病床里,单手撑着玻璃,冷峻的五官散发骇人的气息。
手掌和细腕交接的地方沁出一层汗,湿黏,又冷又热,汗冷,手心热,像躺在冰块里被浇热水,虞吟一时间都说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
但疼是肯定的。
虞吟小口小口倒抽凉气,面对男人的逼问,小心又忍耐地退让。他的声音小小的,柔柔的,眉头蹙着,眼泪掉着,他“嘶”着道,“我、我不怕疼。”
牛头不对马嘴。
还不怕疼?
陆熠头痛欲裂,但第一时间得出结论。
假的。
都是假的。
陆熠不是傻子。
哨兵过强的五感此时像是放大镜,对面人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像用石头打他的心脏。
啪嗒,啪嗒,不怕疼?!
太假了。
这世上只有他去死才是真的。
陆熠牙齿磨得咔嚓作响,他固执地,执着地继续道,“别让我再说一遍,你,出去!”
话音未落,他原本还算安静的另一只手猛攥成拳,狂敲玻璃,哐当哐当,狂风大作,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玻璃敲碎,扑出去将虞吟吞噬殆尽。
虞吟被吓到了,身子一缩,感觉自己在面对庞大数倍的风暴,对面轻轻一卷,他就会尸骨无存。
他是如此的渺小,弱势,站在风暴下方,不过是个一捏就碎的蚂蚁。
但虞吟不想走。
他的右手挨着桌面上装粥的盒子,热乎乎的温度妥帖地挨着他。
像陆母轻抚他的脸颊,像他私自将陆母当成从未出现过的生女,像傅医生拽着他的手臂笑呵呵带他吃饭,像……他在公交车上珍惜又小心地喝那昂贵的补充剂。
“小熠是个好孩子。”
“他只是被过去逼着,被原则束缚着,不得不去死。他不想伤害你,只是想把你驱赶出他的世界。”
像驱赶我们一样。
可他……是陆熠上将的向导啊。
他真走了。
陆熠就真的死路一条。
况且他还拿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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