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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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宁一觉睡得十分不安宁,前尘往事纷纷入梦,一会是落英缤纷时,她与沈牵隔着重重花枝对上目光,他嘴角笑意清浅;一会又是那晚红烛暖帐,神魂颠倒时,霆霓冰冷剑身没入胸口,而沈牵穿戴齐整,漠然离去。纷乱的画面前后交叠,直至喧闹声传至耳畔,她才猛然惊醒。
日光透窗而入,落在榻上。
她将手伸向那小小一块光斑,感到一点融融暖意。
这才惊觉脸上一片冰凉,她一摸,是满脸未干的泪。
尧宁面无表情起身,收拾好了打开房门,对上沈牵目光。
他白衣纤尘不染,整个人莹然生光,与简陋灰暗的寮房十分不搭。
檐廊低矮,沈牵身形高大,只得微微弓着背。他不知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见到尧宁时,下意识抿起唇,站得直了些。
尧宁没有看他,径自从他身旁走过。
沈牵垂下眼睛默然片刻,跟了上去。
喧闹声是从后堂传来的,尧宁甫一进去,便听到下人的一声惨叫。
几个小厮围在一起,中间是个五花大绑的人形,那被绑着的人疯狂扭动,小厮们按不住,粗俗的咒骂脱口而出,俄顷又是一声惨叫,一个小厮惨败着脸冲出来,即将撞上尧宁。
尧宁侧身避过,见那小厮已经面如土色,举着满是鲜血的手,食指缺了半根。
众人见尧宁过来,都安静退开几步,中间那人便露了出来。
消瘦身形,衣衫褴褛,嘴上还沾着血,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狠意。
阿度。
阿度挣扎几下,却无法挣开绳索,她匍匐在地上,像只受了伤的凶狠狼崽,抬起眼看向尧宁。
尧宁已经换回了往日装扮,红衣金饰,煊赫鲜明的艳色,她抬步走向阿度。
阿度微微眯眼,难堪一闪而逝,而后又是那副凶恶模样。
尧宁蹲下身,抬起阿度下颌。
阿度伤得很重,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可见下手之人的残忍。而她当初能以期年回溯困住尧宁,如今却被绳索缚住不得脱困,尧宁心念一动,手上灵力灌注,探寻阿度经脉。
经脉全碎,修为尽废。
尧宁正当愣神时,阿度原本垂下的眼睫倏然抬起,眼中是明晃晃的恶意,然后猝不及防张大嘴,欲一口咬穿尧宁手掌。
只是她没了修为,这点功夫对付西洲馆的普通下人游刃有余,在尧宁眼中却不知缓慢了多少倍。
尧宁两根手指捏住阿度下巴,“咔嚓”一声卸掉。
阿度发出困兽一般的怒吼。
尧宁起身擦了擦手指,转向被此间动静引来的上凛然。
“上师兄,你欠我的人情可还了。”尧宁示意阿度,“别弄死了。”
上凛然应下:“好。”
他过来查看阿度情况,脸色一下子严肃,将人小心翼翼抱起。
阿度以为死期将至,却没想到尧宁并不想让她痛痛快快死,反而要她活着受折磨,眼中的光愈发凶狠,连带着恨上上凛然,阴恻恻的打量这个儒雅的男人,琢磨着怎么咬开他的喉咙。
上凛然看到小狼崽毫不掩饰的目光,挑了挑眉,说出口的话却仍温和,带着点奇异的安抚力量:“不怕,马上就不疼了。”
阿度愣住了。
尧宁处理了阿度,又寻陈老板的行踪。
陈老板仍旧不见。
她放出神识,探遍西洲馆每个角落,收回后蹙了蹙眉。
身后一直沉默的沈牵问:“她是谁?”
尧宁心中烦乱,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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