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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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百姓,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傅谙不敢继续想下去。
齐涵虚的下场,众人有目共睹,自此与西北相关之事无人再敢向皇上提起,只能尽量压着。
那边太子还在胡思乱想,这边靖安帝倒是浑然不觉。
念叨完这几句,似觉不甚满意,他转过身,用玉杵猛击法器,在铜磬震耳欲聋的回声里,疯了一般地围着八卦台继续跑着。
靖安帝跑得很急,全然无先前那副镇定的神态,面露癫狂之色,甩得道袍呼呼作响。
疾风骤雨般的动静过后,他复又低头瞧了一眼脚下的卦象。
仍是乾卦。
上乾下乾,纯阳象生。【2】
乾:元亨利贞。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靖安帝这才安了心,望着面前的太子,良久,长叹出一口浊气,断断续续的:
“你,本不该来。”
“儿臣若是不来,陛下身边还有谁能为您侍疾呢?”
如今见靖安帝可谓是形销骨立,傅谙刹那红了眼眶。
他伸出手想要扶父皇去床上歇息,却被靖安帝所制止。
“都让你待在温泉行宫里歇着养腿,你不听,偏要跑朕这来沾病气。你倒好,让阿谊跑去金陵躲清闲,自个却偏要来趟这趟混水。”
“说吧,这几日看了不少奏本和题本,可看出了什么名堂?”
“是儿臣不孝,未能向君父尽孝。”
“孝道?朕命你好好待在行宫里,你却不听,跑出来跟朕讲孝道!你可还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靖安帝暴怒,猛地直起身子,拿着玉杵指着傅谙,宛若一头咆哮的狮子,
“你就这么听那些狗屁文官的话?朕杀个齐涵虚,就是为了让你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要朕废你,废了你这个太子之位!朕花了这么多年,才把那群从崇正书院里出来的崇正党的气焰打消得差不多!”
“云离相走了,他们还不甘心,又推了个齐涵虚上来试探朕?好啊,那朕就让他们知道,朕的态度是什么!”
“陛下息怒,”
傅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都是冷汗,却仍竭力为云离说情,
“先太傅绝无此意,齐涵虚之死,他也万分痛心。先生辞官回乡修行已久,这么多年无心于朝堂,连太子太傅都不愿当了,又怎会愿意再插手这件事?想必先生先前也不知晓此事……”
“呵,他是去修佛了,清心寡欲了,可他身边的人可还在朝堂上,也没跟着他一起去皈依啊,”
靖安帝冷哼一声,目光如炬,
“内阁首辅萧锵,云离相的同门师兄,你说他知不知情?自打齐涵虚死后,他手下的人每日一封奏疏,巴不得朕赶紧严惩赵除佞。怎么,就允许他们培植自己的人,朕就不能养条听话的狗?”
“儿臣也觉得,此事更像是萧首辅的手笔……此人素来擅长写青词,为何又要让礼部尚书季无忧推荐个从不愿写青词的齐涵虚来写?谁不知季无忧正是萧首辅的门生。”
“他们明面上是为了齐涵虚的前程着想,实则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若是依先生往日的脾性,他定不会同意此事。”
“故而眼下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齐涵虚曾与萧首辅私下商量过,愿以身试险……”
“所以你和阿谊的人在京里转了几圈,都没找到齐涵虚的家室吧?好一个以身试险,贤名给他们,骂名朕来背,打得一手好算盘。”
“祸起萧墙,季孙之忧,就让他们自个折腾去吧。不过此事一过,修佛的何住先生怕是要跟萧锵反目为仇了……哼,我倒要看看,这朝廷里还有多少是他萧锵的人!”
消了些气,靖安帝又坐到八卦台上面,一手将玉杵支在地上,一手扶额,用力喘了几口气。
傅谙略微犹豫了会,还是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靖安帝的背,为他顺顺气儿。
“其实儿臣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想恳请父皇恩准……”
“说吧。”
傅谙站着没动,一咬牙,竟是又跪了下去。
“儿臣恳请父皇罢黜我的储君之位,另立陶王世子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