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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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先皇龙驭归天,新帝登基后,京中最辛苦最忙活的当属礼部。就连如今已是国舅爷的岳侍郎也丝毫不例外,并不因好外甥荣登大宝而获得赐假的殊荣,依旧任劳任怨地跟着上司季尚书一起焚膏继晷,宵衣旰食。
季无忧亦是如此辛劳。
他已经许久没有过休沐了。
以至于今日他进萧府的时候,步子都是虚浮着的。
这可把萧藩给吓了一跳。
“优游兄,你可还好?要不先去偏房歇会?”
季无忧摆手,强打起精神回道:“不打紧,近来我早已习惯,还是老师的事打紧。”
“早就听闻圣上尚未世子时就颇能折腾人。今日一见,优游兄实在是辛苦了。”
萧藩以一种很是同情的目光望向季无忧。
“其实比起岳侍郎,我还真没什么……他毕竟是国舅爷,又在礼部当值,圣上一有什么问题最先想到的还是他这个亲舅舅。昨日放衙,岳侍郎还是被昆将军给架回去的,看来着实累得不轻。”
一想起在礼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季无忧的眼神不免又空洞了起来。
“对了,岳侍郎可曾对先皇与先太子之死有过怀疑?”
萧藩一边将季无忧引入厅中,一边问起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他应当并未察觉。给先太子下毒一事做得很是隐秘,就连太子身边那名为黄保的小宦官都没发现异样。不过此人已在新皇身边伺候着了,我们也不好再动他。”
“此人仍需留意,我再让宫中的人盯紧些。”
萧藩还是不太放心,将此事记在了心中,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说来宋骥那个老狐狸至今还不定案,弄得我与父亲都有些不安。我记得宋骥之子是事叫宋徽猷吧?受了其父恩荫也进了大理寺,自幼与皇上相交甚好。若是圣上有心彻查朱丸案,就不可能不去问宋徽猷。”
“亦或者宋骥只是在等,在等皇上的意思。不过没准先帝之死还真是个意外,料他赵除佞再如何嚣张也不敢杀了先皇。”
萧藩轻哼两句,满脸不屑,
“对于他们这种阉人来说,陛下才是他们的天。没了皇上的庇护,他们还能蹦?多久?不顾过此事倒也能把蓝通玄拖下水,我们也不亏。”
“我也觉得先皇之死确实凑巧。何裘献丹之前我们还命人反复检查过,确保其无害才献给先皇。本是想借此机会邀个功,未料竟是出了这样大的差错。”
季无忧一副忧心冲冲的模样,眉头紧锁,“只怕有人觉得此事不是意外,想大作文章。”
闻言,萧藩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是说那个曾在广西当知县的梁纲?自他离任后不过短短半年就入觐留部,考选为河南道掌道御史,还真是不可小觑。”
“是我失算了,竟忘了他与齐涵虚乃是同年同乡,”季无忧一脸懊恼,“齐涵虚身死时他尚在江西当知县,不闻京中事。如今他与阉党走得很近,八成是知道这其中的原委。真是平白添了一个仇敌啊!”
萧藩面上阴云密布:“梁纲掌河南道御史,又结交权阉,说那赵除佞不想在京察中横插一脚我都不信。京察素来由吏部、都察院及河南道掌道御史共同主持,而吏部尚书魏与归没那闲心掺和我们和阉党的事,剩下的就只有都察院那边,我们可是得好好争取一番。”
“是。”
季无忧应了一声,似是又想起什么,连忙接着道,
“对了小阁老,您可知皇上进京是由赵除佞手下一名锦衣卫千户沈靳炳护送?这岂不是就让他们有了从龙之功!”
“该死,我们这是被老太监给摆了一道,”萧藩愤愤锤了下桌子,“他怕是当时就已做好要立陶王世子为新皇的准备,我们毒杀太子反倒是多此一举,给他当了垫脚石。”
“沈靳炳护送皇上入京一事,尤其是派人混入金陵锦衣卫当中,你务必要将它们宣扬出去!最好是把朝堂上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狐狸们给都搅进来。哼,我就不信到这群人到时候还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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