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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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柳与萧策安虚与委蛇。

    萧策安实在荒唐。

    他总是在杨柳午睡时一同上榻,从背后抱着杨柳。

    他会在她耳边低声讲些莫名其妙的话,热气喷薄在杨柳耳垂上,惹得杨柳捂着耳朵滚走,又被他捞回来。

    “孤准你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不拜,夜宿宫闱。”

    杨柳弯眸:“多谢殿下。”

    每当此时,他总心情愉悦地轻啄她唇角,拥着她小憩。

    出了东宫,他们君臣相合。

    但在外人眼里明朗卓然的他们,在东宫却荒唐无比。

    萧策安开始索求更多。

    他开始威逼利诱杨柳,要杨柳主动去亲他,直到他气息紊乱,微微吐息,满眼水光。

    他会指着自己滚动的喉结,要杨柳亲这里,说自己很舒服。

    封官这天,杨柳进宫时天色依旧青黑一片。她历来都来得早,众人也都习惯了,只是未曾料到今日竟比平时还早了一刻钟。

    她又去殿中藏书处走了一遭,知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进来,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游记翻看。

    安丰县,位于建康上游,三水交汇之处,常受水患,与百里外的丰陆县共处一方天地,境遇却大不相同。

    三水汇流成惠水,安丰在三水交汇,洪涝难防,并不富庶。丰陆却在惠水畔,来往船只众多,土壤也肥沃。

    但丰陆县却并不作屯粮之用,而是驻扎军队遥制建康。每当作战,水乘风势,大军一日南下,无人不惧。

    杨柳要去的,不是丰陆县,而是其上游百里处的安丰县。这是启元帝给出的范围中,杨柳相对来说比较中意的。

    不多时,平安叩门,道是殿下要杨柳过去用些早膳。

    杨柳欣然应允。

    去的却不是平日里用膳的小厅,而是萧策安的寝殿。

    她到时萧策安还在打拳,等了片刻才收势。接内侍递来的汗巾时,那汗巾一下就掉在地上,吓得小内侍跪地请罪。

    他淡淡挥手,让人下去,只是眉峰微蹙,若有所思。

    杨柳到他身边时,听到极低的呢喃,问道:“殿下,什么‘第二次’?”

    “今日诸事不顺,”萧策安笑笑,“怎么来这么早?”

    杨柳听他说“诸事不顺”,暗自紧张了一瞬,转眼见他面色寻常,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不显山不露水道:“想来就来了。殿下有烦心事吗?”

    萧策安道:“近些年河东水旱无常,昨日朝堂上,又吵着要修河渠。”

    杨柳知道他一直想修,但突厥情况尚未可知,江左眼见又要兵力镇压,各地屯的兵耶还未到裁减的时候,军费开支不小。

    近些年国库中积累的财富不知是否够用,要等盐铁税收上来,江左的事情解决了,只防备突厥一个,才好腾出手来修渠。

    实则现在已经在局部调理,只是河东是大郡,流经河东的浏水又是大河,真修渠不知要拨去多少银两役卒,恐误大事,这才吵得厉害。

    杨柳听萧策安不止一次提过要开创盛世,知晓这大概算是他一桩夙愿,宽慰道:“殿下不必忧心,渠是一定要修的,不过是时间早晚。始皇成事尚且要‘奋六世之余烈’,如今变法也得益于您和陛下多年前的布局。以此等进度来看,盛世定会在您或您的继承者在位时形成,没人会遗漏您与陛下的功绩。”

    萧策安大笑,抱起杨柳转了几圈,又来揉杨柳头发。

    杨柳头晕目眩,埋怨道:“头发都乱了。”

    “再梳不就是?”他拉着杨柳进殿,将杨柳按在铜镜前。

    小内侍踌躇不前,元宝使眼色,一众人都退了出去。

    萧策安执象牙梳,解下杨柳发带,对镜看了几眼,忽然笑道:“一梳到头,百岁无忧,共携白首??”

    他顿住,梳子停滞不前,痛得杨柳歪头去看。

    萧策安蹙眉。

    他亲杨柳时,手指嵌入乌发中,向来是柔顺光滑的,如今梳头却遇上一个结。

    “今日谁为你束发?往后不许再用。”

    “是我自己。”

    “孤教你。”

    杨柳安静坐着,透过铜镜看到萧策安面上渐渐积聚的烦躁,伸手去接梳子:“随便束好就是,殿下不必如此耗费心力。”

    萧策安避过,依旧去梳发结,杨柳昏昏欲睡。

    但一抹透骨冰凉触上额头时,杨柳清醒过来,看到他正拿一把精致小巧的剪刀在她额前比划,似乎在思索该从何处下刀。

    杨柳抗拒:“不许剪我头发。”

    萧策安置之不理:“梳不通就剪掉。哼,哪里来的痴人作的什么歪词?一梳哪里能断定什么,蠢材才信。”

    待杨柳回味出他在说什么,已经有几缕发丝飘散落地。

    杨柳无奈:“那现在怎么办?我还怎么见人。”

    “笨,”萧策安指尖在杨柳发上穿梭,不多时就束好发,只余耳畔两绺乌发垂落,“知道你爱美,哪里会亏着你。”

    杨柳对镜看了看,确实不错,“你才爱美,我只是把头发束好而已。”

    今日诸事不顺。

    萧策安冷不丁问:“你会偷偷离开孤吗?”

    “自然不会,”杨柳错愕,“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萧策安一笑,低头来亲,被杨柳推开:“为什么每天都要亲?不亲不好吗?”

    她眉头皱着,眼里是深深的不解。

    萧策安冷哼:“许久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古板了。”

    ……

    封官时正是夜晚,金碧辉煌,丝竹不断。

    萧策安坐在上首,不时瞥向镇国公府的席位,意外发现杨巍和杨柳都不在。

    杨柳的去向他知道,正在宴外与宗临闲话,探讨射猎之道。杨巍不在,些许反常,但杨巍得父皇重用,许是被父皇叫去。

    不多时,他也离席。

    杨柳与宗临闲话,一位年轻官员匆匆而过,瞧着有几分冷厉,是未见过的生面孔。

    宗临酸道:“柳鹤眠柳大人,殿下最近提上来的,比我还得重用。”

    “算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宗临满脸憧憬,“我堂兄都成亲了,我爹娘也正在为我相看,也不知道最后是哪家姑娘。”

    杨柳应道:“不急,时候未到罢了。”

    “你要遁入空门吗?”宗临不满,“话说,你爹不给你张罗啊?你生得这么好,又和殿下走得近,一定好多姑娘喜欢你。”

    杨柳无奈:“我们在这儿猜人家姑娘的心思做什么?不谈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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