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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头猪都能嗅闻到变天的节奏。</p>
木云知道事情办砸了——他把图尔放去了山上,图尔却没能干脆利落地除去夏侯澹和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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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探子口中,他听说邶山上运下来的死尸堆成了一座小山,又被连夜匆匆掩埋。侍卫、燕国人、端王增派的援手,几乎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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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不祥的暴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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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太后活下来了吗?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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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不是没有努力将功补过。昨天一整天,他装作担心太后的样子,几次三番托人放行,想进宫求见,却都被拦下了。宫中对外宣称,太后突发疾病,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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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皇帝自己也整整一日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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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在端王面前绞尽脑汁分析:“多半是两个人都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殿下正可以趁此机会放手一搏,别让他们中任何一方缓过这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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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探子报来了新消息:“宫里照常在大殿上布置了席位,说是陛下有旨,明日早朝时跟燕国使臣签订和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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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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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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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放出这消息,就仿佛在昭告天下一句话:赢的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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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若是无碍,为何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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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来的燕国使臣?燕国人不是来行刺的吗?不是死绝了吗?夏侯澹打算从哪里变出个使臣团?就算找人假扮,燕国不认,这盟约又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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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苦大仇深的胥尧不同,木云是天生的谋士。他享受躲在暗处蜘蛛结网的过程,乐于欣赏猎物落网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惊愕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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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这回的猎物竟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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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泊当时笑了笑,有商有量地问他:“明天早朝,你说我该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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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头皮发麻:“这,皇帝也许只是在故布疑阵,装作无事,想拖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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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泊望着他:“万一他真的无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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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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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邶山全身而退,这疯皇帝手上握着什么深不可测的底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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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确定他现在的状况。如果他伤情危重,端王大可以徐徐收网,送他殡天。但反过来说,如果他真的没事,那收拾完太后,他转手就该对付端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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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额上渗出些冷汗:“殿下不必太过担忧,皇帝这些年装疯卖傻,不得人心,就算暗中培养过势力,在朝中也根基未稳。现在他名义上控制了禁军,可禁军内部各自为营,若是真走到短兵相接那一步……并没有太大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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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麾下养了许多精锐私兵,又与武将们交好,就算没有实际兵权,登高一呼也应者云集。战斗力上,皇帝确实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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