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纸砌醉城,折纸为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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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活下来的人可以离开,死的人会被纸片人替代,要赶紧找到师弟。

    “人呢?”身后传来酒神的咆哮。

    “酒神姐姐?”雪银舞确定酒神去了她的房间。

    雪千秋脚步加快:“她是酒神,她要离开这里就必须找人替代她,你是她找来的替代品。”

    “难怪她对我那么好。”雪银舞感觉受了欺骗,抓紧跟上雪千秋。

    道路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一个满身是血的洒酒郎站在尸体中间,凝着雪千秋,喃喃自语,“只有我可以离开这里。”

    “走。”雪千秋抓着雪银舞调转方向,沿着走廊跑下楼梯,走到楼梯尽头,又走进另一段楼梯的起点,来来回回,雪千秋知道,他们又进入了循环中,神宫里飘来熟悉的声音,“你们只有一个能活。”

    “我们都能活。”雪银舞仰着头大喊,朝着声音来源甩出一团雪。雪球砸在墙上,浸湿墙面。

    “这些都是纸做的。”夫子右手化剑,劈开面前的楼梯,楼梯坍塌,三人掉进底下,楼上看戏的人转动手里的纸片,折纸成人。

    底下照例是争夺的洒酒郎,酒神尖锐的声音趋紧,墙上被拉长的身影越来越短,雪千秋抓紧雪银舞往相反的方向跑,脚下传来道童的求救。夫子喊住雪千秋,劈开地板,跳下去。在酒坊看见的瘦高个反提着道童,道童手上的剪刀插在地板里拉出一条划痕,“师兄,救我。”

    夫子冲过去,剑影闪烁,纸片飞舞,瘦高个不见,地上只有哭泣的道童。夫子拎起他,“我来了,别嚎了。”

    “师兄,你终于来了。”道童扭头,果真看见夫子,抱住他的大腿哭嚎,花花钻出布袋,抱着夫子另一只腿,开嚎。

    “小师父,你不是会打架嘛。”雪银舞记得在蜀楚赛场,道童守住赛场大门,一人应对所有人,英姿飒爽,怎么离开清风山,就怂了。

    “我只会做饭熬药。”道童哭嚎,“之前是大师兄控制了我,我不会打架,师兄,我想死你了。”

    夫子:“……”

    “我找到你们了。”头顶传来酒神的声音,众人抬头,一团红挂在洞口,雪银舞甩出冰封住洞口,“我们快走。”

    道童抓起花花塞进布袋,蹿起,冲在最前面,跑过转角又跑回来,腰上的勺、铲、刀、剪锅碗瓢盆跟着晃动,身后跟着一群洒酒郎,大喊“师兄,救命!”

    红色的利爪划破冰层,抓出窟窿,雪千秋凝冰,封住整条长廊,夫子回头,雪千秋鼻下无血,他变强了。

    洒酒郎、头顶的洞被冰封住,头顶传来熟悉的嘲讽,“你们,都得留在这儿。”

    夫子化剑的手劈开墙面,挖出一扇窗户,“我们从这里离开。”

    疾行的脚步声伴随着冰裂的脚步声从左右两边传来,满身是血的洒酒郎极速靠近,嘴里嚷着“只有我能离开这里。”头顶的冰破碎,酒神尖锐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不要留在这里。”

    道童从窗户前往下看,离地面至少百米,“师兄,跳下去得摔成肉泥。”

    夫子解开挽在一起的长发,甩下窗户,长长的头发垂在地面,“顺着头发爬下去。”

    “嗯。”道童毫不犹豫,抓着夫子的长发,扶着窗户,慢慢爬出去。酒神从头顶跳下,雪千秋将其拦住,夫子双手化剑,拦住奔来的洒酒郎,“小鹦鹉,你先走。”

    雪银舞不做犹豫,攀上窗户,抓着夫子的头发向下。

    “你们谁也走不了。”神宫咆哮,劈开的窗户往中心合上,截断夫子的长发,雪千秋失声大喊,“银舞!”

    窗户完全合上,头顶砸出冰窟窿,红衣酒神跳下,长长的指甲从雪千秋脸颊滑过,迫使雪千秋后退,撞破墙面,炸出冰花,直线坠下。

    蓝色的身影在屋顶穿梭,由远及近,单臂接住雪千秋,另一只手拨弄音弦,弦音化将,“千秋,你又欠我一份情。”

    “先记着。”雪千秋挣开东方霸王的手臂,落在地上。雪银舞没事,东方未明接住了她。

    “师兄!”道童仰着头望着天,夫子被酒神踹下神宫,雪千秋张开双臂上望,神宫里钻出数不清的白鸽截走夫子。

    “放下师兄。”道童傻气地在底下大喊。白鸽群突然燃起烈火,渺小的黑影坠入醉城。道童向着黑影坠落的地方奔跑,面前突然升起一堵墙拦住他的去路。墙从四面蔓延,聚成神宫。

    雪千秋顿悟,当时他是坠下了山崖,背后操控的人在他坠落的位置新建神宫。雪千秋抬头望见站在窗前折纸的洒酒郎,是他。

    那天擦肩而过的人。他才是背后的操控者。根本不存在神庙,也不存在神宫,更不存在嗜火灵。这座城是他建立的,他禁火,完全是因为这座城是纸做的。

    头顶上的人双唇勾起,胜券在握般凝着雪千秋。

    一音破纸楼。东方未明松开雪银舞,踩着纸墙往上。雪银舞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双眼泛桃心。横来的一只手挡住她的视线,拽着她走向道童。

    燃烧的白鸽坠城,纸砌的醉城燃成火海,东方霸王被酒神缠住,东方未明应对洒酒郎,雪千秋降雪,淹没醉城。

    大雪阻止不了火势蔓延,雪千秋、雪银舞、道童奔走醉城,寻找夫子和鹿家人、雪王。

    道路不断变化,几人迷失方向,雪千秋凝冰为剑,劈开挡路的纸墙。蓝色的符阵蔓延至脚底,黄色的经文穿透整座城,道童窃喜,“师兄还活着。”

    符阵旋转,雪千秋脚下生出冰盾护住三人,刀刃从符阵卷出,削城为屑。

    漫天的纸屑和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雪还是纸。蓝色的双眸点亮晨曦,破晓的一线天衬在夫子背后,红色的双眸褪去,大雪即停。

    “师兄。”道童奔向夫子,一把抱住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饿~~”夫子软绵绵倒在道童肩头。

    东方二人的曲声戛然而止,雪银舞拉动雪千秋的衣袖,指着残月上掠过的鹿影,“九色神鹿。”

    雪千秋扭头,鹤伴神鹿,两只九色神鹿踩着纸鹤从残月上穿过。他们才是真正的九色神鹿。

    存在于乡野传说的九色神鹿真的存在。

    “二位哥哥,打得可真热闹。”鹿元吉话里带刺,雪千秋回头,鹿元吉的衣服更破了,可能是被符阵里的刀刃割破的,他面前的雪王却毫发无损。

    雪千秋:“衣服我赔你。”

    鹿元吉挑动右边眉毛:“还是哥哥大方。”

    冰冷的匕首横在鹿元吉脖颈。不扭头,只闻气息,鹿元吉也知道这是谁,愉快的心情一扫全无,咬牙切齿,“姬阿茶!”

    “你怎么在这儿?”东方霸王记得鹿元吉走水路离开广陵,他的船怎么开也开不到这儿。

    “将军是喝茶喝多了,来我这儿装无辜。”鹿元吉开口便是嘲讽,“若不是你派人拦船,到处张贴追捕我的告示,我至于来这荒郊野外受苦?”

    东方霸王是让扶摇张贴抓捕告示,但告示上的人是东方无量,不是鹿元吉,而且告示也只张贴在广陵,她更没有派人去拦截鹿元吉,“你和刚刚逃走的两只鹿是什么关系?”

    鹿元吉心思深,来这儿就遇见精怪,东方霸王难免不怀疑他。

    鹿元吉将沉积的怨气一股脑儿发泄出来,“姬阿茶,你是被北地的黄沙塞满了脑子?还是广陵的曲声迷了耳,失了智?我姓鹿,这两只精怪就要和我扯上关系?”

    “你要演,就给我好好演,若是那一天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这把匕首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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