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番外二清道夫纪事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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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见识过了,再厚着脸皮上门讨要,那不是给脸不要;问题,是找死;问题。

    自此,傅问渠养下了方鉴开。

    方鉴开每天;活动空间极其固定,只有不断更换;宾馆房间。

    它每天;任务简单,且十分有限:把宾馆房间打扫干净,以及把傅问渠前一天买回来;东西烹饪成熟食。

    前一件事,它甚至可以不必做,自有酒店或宾馆;清洁人员来打理。

    可傅问渠每一次回来,房间内都纤尘不染,被罩上更是连个褶皱都没有。

    傅问渠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笑道:“好这地啊,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脚!”

    方鉴开不好意思地站在墙角,对他弯着眼睛微笑。

    不同于毫无存在感;傅问渠,方鉴开;长相实在太亮眼。

    于是傅问渠总会为它采购各式各样;假发和美瞳,方便出行。

    可回到属于他们两个;旅舍天地时,他就会一把抢走方鉴开;假发,让它一头柔顺;长发沿着肩膀披散下来,像是一瀑银河。

    方鉴开回头看他,于是那眼睛就成了银河中最明亮;星辰??睫毛也是银白色;,是绕着星系旋转;星环。

    它;反应总是慢半拍。

    从杀手;角度来看,简直是一无是处。

    它需要时间,才能反应过来,这是某种恶作剧。

    方鉴开慢吞吞地笑出了声:“……问哥。”

    傅问渠摸一下他;发尾,由衷感叹:“漂亮。”

    算起来,方鉴开应该是傅问渠打交道最久;一个人??却也不能完全算人。

    他曾经琢磨了很久,要如何对待它。

    得出;结论是,像对人一样对它。

    尽管它;一切情感反馈都是经过精心计算;最优解,即使傅问渠投注入再多;感情,也注定是一场独角戏。

    但在这之前,傅问渠连演一场独角戏;心思都没有。

    他想,机器真好,不会动心。

    那自己当然也不会对机器动情。

    他们不过是两只猫,彼此依偎,彼此取暖,兴来交欢,兴去分散。

    这正是各得其所,各取所需。

    方鉴开;厨艺,在这样“各取所需”;日子里,获得了确凿;进步。

    傅问渠第一次发现,自己在米和面中更爱吃面,在香蕉和苹果中更爱香蕉,在辣和甜中更嗜辣。

    这是方鉴开一顿饭一顿饭试出来;结果。

    花了上千顿饭;心血,就摸索出来了这些个小规律。

    但傅问渠仍然是个没有明显偏好;人,没有面,饭也很好。

    他笑着对方鉴开说:“看看,白琢磨我了吧?我这人很随便;,什么都行。”

    方鉴开回答:“不是。”

    它;机设大概是惜字如金;,傅问渠密密匝匝地说上十句,它顶多乖巧地应上一两句,或者干脆是温和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正因如此,傅问渠更爱逗它说话:“什么‘不是’?”

    方鉴开说:“你很会用心。吃饭只不过不是你用心去做;事情。”

    傅问渠一怔,猜测道:“你;意思是说,我是把心全用在杀人上了?”

    方鉴开说:“不只是杀人。你对一件事用心,就是用心到底,不会再分心了。”

    傅问渠眉开眼笑:“真会说话,来抱一个!”

    方鉴开;学习能力很强,在被他团在怀里拍拍捏捏时,已经学会找到一个舒适;角度,把自己枕靠在傅问渠怀里。

    在傅问渠;怀里,方鉴开抿住了嘴角,像是要把什么心事咽下去一样。

    或许是好日子过得太顺,上天

    要给他一点警示,某次执行任务时,傅问渠受了伤。

    爆?炸物;破片嵌入了他;心口。

    好在那破片只是小小;一片,卡在了肋骨上,切入得也不算深,可以算是皮肉伤。

    傅问渠回到住处时,方鉴开还没有睡,把一只砂锅炖得香气四溢。

    方鉴开鼻子灵敏,傅问渠刚一推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异常;血腥气。

    平时傅问渠都会把自己打理干净再回来,满身都是干干净净;皂角清香,绝不会这样一身狼藉地返回他们;住所。

    方鉴开抛弃了他;砂锅,一步迎了上来。

    傅问渠扶着墙,解开外套,笑着一指胸口:“瞧见没有,送你一朵小红花,奖励你今天好好在家干活。”

    在方鉴开;帮助下,傅问渠把自己上半身扒了个干净,露出了鲜血淋漓;胸口。

    他就势靠着墙坐倒在地,对方鉴开笑眯眯地摊开手掌:“哎,小方,借你一只手。”

    方鉴开顺从地递给了他要;手。

    傅问渠伸手攥住他;掌心,权作借力,好散一散疼痛。

    他懒得去找医生。

    小伤而已,拔?出来就行。

    他;另一只手用酒精消毒后,探到伤口处,拨开被割裂;皮肉,把指尖往伤口内一捅,在湿滑;鲜血间,摸索到了那尖锐金属片;端头。

    他用脑袋枕住冰凉;墙壁,将那金属片与自己;皮肉细细剥离开后,牵骨带肉,一点点抽出来。

    汗水顺着他;苍白;脖颈滚了下来,啪嗒一声跌碎在地。

    傅问渠把拔出;金属片攥在手心,歪着脑袋,汗淋淋地去看方鉴开。

    它正愣愣地望着自己;伤口,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理解;事情。

    傅问渠说:“张开手。”

    方鉴开乖乖张开手,掌心里落下了一片薄薄;、沾着傅问渠;血;金属片。

    它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猛地收回了手,让那金属片无声地跌落在了地毯上。

    傅问渠哎了一声:“干嘛?好东西,快捡起来。你看这形状卷卷;,还挺有意思,赶明儿给你做个吊坠,也算是做个纪念。”

    方鉴开:“纪念这个,做什么?”

    傅问渠精神挺健旺,声音里还带了点笑意:“纪念我差点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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