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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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我的万岁爷,您行行好,放我一马吧!”西苑里,一个身形颇高的少年正抱着个花盆,对着傅谊一阵鬼哭狼嚎,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您动不动宣臣进宫,不是拿臣的腿脚溜着玩吗!臣不过就一小小的大理寺司直,陛下有什么事要不还是召臣的父亲商议吧!正好他也喜欢赏菊,您喊他来帮忙种花也不是不可以。”
“那可不行,你爹那个老狐狸总跟我打哑谜,听不懂,想得我脑阔疼。”
傅谊果断地摇了摇头,拿着小铲子拍了拍地上的土,
“这土不错,松软透气,用来种帅旗正好。好了,你可以把花盆放下来了。”
闻言,宋徽猷顿时长呼一口气。
今日被突然召进宫,他原以为圣上是要问他先帝朱丸案进展如何,便火急火燎地跑来了,结果没想到却是来帮忙种菊花的。
种个花也就算了,傅谊还是陶王世子的时候,他俩没少瞎折腾这些花花草草。
可今天甫一见面,就被傅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那眼神,活像是在看砧板上的肉。
宋徽猷被傅谊这么盯着,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他和傅谊乃是多年好友,要说情谊,京中数一数二的最佳酒肉拍档。
两人一起纵马,一起斗鸡,一起喝茶,那过得是叫一个逍遥自在。
宋徽猷个子高挑,皮肤也白净,或许就是生得太白了些,眼下那一对黑眼圈才会常年不散。
他本人倒是觉得这并无大碍,反倒是其父宋骥一天到晚在家里大呼小叫,直嚷着他这副颓然样太不像话。
脸上又挂着这么重的黑眼圈,简直比大理寺要抓的嫌犯还像嫌犯!
宋骥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儿子哪哪都不行。一天到晚瞎晃悠,不学无术。
除了会画点画儿以外,一无所长。
宋骥干脆就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管着,做个小小的八品司直。偶尔还能帮他搭把手,画些嫌犯画像之类。
于是宋徽猷摇身一变,如今也算是有官职傍身的人了。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八品芝麻官,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傅谊面前神气一番。
傅谊头一次见宋徽猷穿公服戴皂沙幞头的模样,觉着很是新奇。
往日里宋徽猷偏爱戴大帽,然而次次都会被手贱得慌的陶王世子给“一不小心”打掉,遂之后只戴幅巾。
傅谊没了理由去袭击那个让好友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大帽,只好悻悻作罢,今日见宋徽猷做如此打扮,不免手有点痒痒。
未想宋徽猷却是看穿了傅谊的意图,警示性地咳嗽一声,还重重唤了句“皇上”,提醒傅谊注意身份。
傅谊顿时没了趣儿,便只好盯着宋徽猷左瞧瞧右瞧瞧,哪哪都觉得不顺眼。
末了发表一句锐评,声称他这副打扮活像根发了霉的细长挂面。瞧着太羸弱,不阳刚。
两人不免又斗了会嘴,来到太液池。
至岸边,宦官黄保已拿着渔具,在一旁恭候多时。
傅谊顺手接过,上了船便招收催促着宋徽猷赶紧划,自己则朝船里头一躺,美滋滋地晒着太阳。
黄保本欲一同上船帮忙摇桨,却被宋徽猷拦了下来,说是圣上垂钓时有不少怪癖,怕黄保无意间犯了忌,所以只需他一人帮衬着便可。
在黄保的感恩戴德下,船慢慢驶向湖中心。
宋徽猷瞥了眼还躺着的傅谊,忍不住出声提醒,
“陛下醒醒,别跟块硬邦邦的咸鱼一样躺着,这里已经没人能偷听我们讲话了。”
“咸鱼不好吃,我不喜欢,福安哥哥也不喜欢。”
傅谊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没一会儿又趴在船舷上,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小声嘟囔着。
宋徽猷哑然,沉默许久,方才小心地开口,
“请陛下再给臣和父亲一些时日来查先太子的死因……实在是臣无能,找不出贼人谋害的太子证据,以至于连先太子所交待的朱丸案都拖延至今。”
“无碍,那案子查到现在,朝中已经无人关注此事的真相。他们要的只是我朕的一个态度罢了,更何况崇正党那还急着拿捏我换皇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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